楊冪 靈氣
紮根鄉土、以女性視角凝視大時代,《生萬物》引發了廣泛共鳴。劇中楊冪飾演的寧繡繡,以其極具溫度、更貼合觀眾視角的表演,不僅象征著某種“小時代”敘事的終結,更意味著她正帶領觀眾走進一個更為波瀾壯闊的“大時代”敘事核心。
作者| 七怪
編輯|晶晶
排版| 蘇沫
本文圖片來自網絡
文章發布初始時間:2025年8月14日
電視劇《生萬物》甫一登陸央視八套與愛奇藝,便創下收視與話題奇跡。
開播即巔峰,央視黃金時段收視率登頂TOP1,酷雲實時收視率開播半小時強勢破2%,首集峰值飆升至3.6652%,雙集平均收視穩達1.995%。
直至發稿前,愛奇藝站內熱度8672,位列電視劇熱度榜單第1名,雲合數據全網輿情熱度高居榜首。這也依托於楊冪、歐豪、倪大紅、秦海璐等實力陣容與央八受眾的高度契合,共同點燃了這場全民追劇的盛況。
01生萬物,一個女子與一個時代的悲歡
《生萬物》開篇即以凝練筆觸,勾勒出民國初年山東鄉村的生態。
費家的佃戶征糧體係、封家的自耕堅守、寧家對土地的絕對掌控——依附於土地的三大家族,映射了舊式農民不同的生存哲學。
而寧繡繡(楊冪 飾)這位“地主家的千金”,她的命運即將在這片厚重卻也窒息的土地上被無情改寫。
婚變、名節壓迫、被父親舍棄……這是舊時代女性的地獄開局。
村民和馬子翹首以盼的“重金贖女”戲碼沒有上演,視土地如性命的寧學祥(倪大紅 飾)抱住地契不撒手。在女兒和土地之間,他選擇了祖傳的執念:“人是流動的,土地是固定的”。
寧家的割舍、費家的放棄、封家的不甘,層層疊疊,壓在她單薄的肩上。
寧繡繡,是被那個特定時代情態與社會意識徹底放逐的女性。無論生死,她都是“罪人”。
真正將她推入深淵的,不是馬子,而是那個時代,是既定社會為女性預設的悲劇模板。
02萬物生,代際更替的觀察之眼
寧繡繡走出寧家大門時,給自己定下了三條鐵律:永不踏入寧家一步、永不食寧家一粒米、自己沒有爹。
初入封家,封二(林永健 飾)惦記著寧家許諾的十五畝好地,淳厚的婆婆越看兒媳越歡喜,封大腳(歐豪 飾)則憨直地期待能守著這個自小傾心的女子。
而《生萬物》的故事,才剛剛啟程。
此刻的寧繡繡,更像一個注定要逆天改命的女子。匪禍激發了她體內蟄伏的力量,婚變重塑了她對情感的認知。
要駕馭這種戲劇張力,不僅需要劇情的強力支撐,更需要演員賦予角色持續推動故事的內在能量。
顯然,在新舊兩代人觀念的激烈碰撞中,寧繡繡已然成為呈現各自“土地”信仰的關鍵載體。以她為代表的新一代農民,相較於父輩,迸發出的愛情、信仰、信任、互助……這些強烈的情感驅動,正悄然改變著這片“土地”的質地。
這無聲卻深刻的變遷,需要一雙“眼睛”替觀眾凝視、辨識。
寧繡繡,正是這雙穿透時代的眼睛。
她溫潤知禮,兼具年輕人的銳氣與改變活法的強烈渴望——完美契合了每一代青年試圖掙脫“命運出廠設置”的本能衝動。
萬物,也在這充滿抗爭的土壤中,掙紮著生長出來。
《生萬物》厚重的年代質感,對演員的表演是一場嚴峻的試煉。鄉土年代劇的精髓,在於演員在理解角色設定及其與宏大敘事關聯的同時,精準拿捏人物情緒如溪流般的漸變,最終達成形神兼備。
當寧繡繡這雙“眼睛”漸次清明,楊冪也完成了一次自我蛻變。
她麵對親人、愛人、馬子時情緒的微妙流轉,以及在衝突中始終保持的、區別於普通農家女的獨特氣質,令人稱道。
尤為難得的是,她以女性視角體察舊農業社會的態度,毫無“跳脫”之感。她既深刻融入了精心描繪的鄉土群像,又保有自身鮮明的底色:善良是她的底蘊,見識是她的鋒芒。
這種表演張力,不事誇張浮躁,亦不喧賓奪主,是細膩的、需靜心品味的內功。
03大時代,楊冪的“小女主”之路
事實上,楊冪今年已持續帶給觀眾驚喜,促使人們重新審視她的表演。
《醬園弄·懸案》中的王許梅,臨刑前由憤怒到絕望的瞬間崩塌,驅動她下意識拍打腹部的本能反應,將母性置於生死危局的本真震撼人心。
在電影版《長安的荔枝》中,鄭玉婷縱然“擅以丈夫的臉痛擊自己的巴掌”,卻在長安漫長的黑夜中冷眼見證盛世傾頹,盛唐之美凝於她盼夫歸來的眼神。
這兩部作品中的表現,為楊冪贏得了廣泛認可,鋪墊了她更深層次的蛻變。
在正在熱播的《生萬物》中,她展現出更具溫度、更貼合觀眾視角的表演。
或者說從“小時代”中走出的楊冪,如今投身於《生萬物》的厚重土壤,完成了一次從“大女主”到“時代小女主”的精彩蛻變與精準著陸。
寧繡繡正是在波瀾壯闊大時代洪流中掙紮求存,卻閃耀著人性光輝與覺醒力量的“小女主”典範。
楊冪的表演精妙之處在於:目光所及,既是角色對土地的深情凝望與冷峻審視,也構成了觀眾回望曆史、叩問命運的獨特通道。
電視劇的廣袤時空,讓角色的質感在楊冪的演繹下得以沉澱、發酵,終至醇厚。
對楊冪而言,駕馭這樣一個生於斯長於斯的鄉土女性角色,已顯得遊刃有餘。
寧繡繡之於楊冪的意義,不僅象征著某種“小時代”敘事的圓滿終結,更意味著她正以紮實的表演,化身“時代小女主”,帶領觀眾走進一個更為深沉、更為波瀾壯闊的“大時代”敘事核心。
這本身,就是一個演員掙脫既往桎梏、沉入角色靈魂深處、以破繭的勇氣踏出舒適區的有力宣言。
寧繡繡如同天牛廟村山頂的石牛,在楊冪的塑造下,成為一個鮮明的時代符號——一個屬於“小女主”的、堅韌不屈的時代印記。